方圆几里②
ooc,私设如山,注意避雷,被劈不负责,陈萍萍×原创男主,庆余年全员存活现代向,激情AU,不喜勿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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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际航空的飞行时间长,但这一次好像格外的长,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和陈萍萍呆在同一个空间里精神混乱产生的错觉,但在空姐带着安抚意味的播报反复回荡起来的时候,姜禾臣烦躁的啧了一声。
什么运气,开始写遗书吧真是。
飞机已经在某一个地方盘旋了接近两个小时了。
“我们好像幸运的遇上了一点小事故。”
范闲有些紧张兮兮又有些跳跃的声音在颠簸里也显得清亮。
嗯,人死光了对于航空公司来说确实是个小事故,赔钱就行,黑匣子找不到有些官司就能拖到下个世纪,多好。
姜禾臣在心里对范闲的废话竖了个中指。
他垂下头准备继续睡觉,奈何有人非要打搅。
不知道为什么,范闲特别关注姜禾臣,看见他闭眼假寐的样子,忍不住又问一句。
“姜董不需要准备留给家人的东西吗?”
没人回答他,女人正在折纸玩儿,似乎听不懂中文,而男人根本不吭声。
范闲又在心里给姜禾臣这个人打上问号了。
难道之前那些话纯属是他逗小孩儿玩儿的?
老男人的劣根性?
默默把视线转向抿唇写着些什么的陈萍萍,年轻人不太懂这些商界精英平时都在想什么。
虽然姜禾臣这个样子可能更符合他心里商界精英的模板但是,范闲敏锐的感知到一丝鬼畜的气息。
心思转了转没转出什么青山绿水,只学了一星半点的潺潺淅淅让他逐渐体味到沉默里属于岁月的风声。
好吧好吧,范闲挑挑眉把自己口袋里那支钢笔扒拉出来,摸摸笔头上刻的一片叶子才拨开笔盖准备写遗书。
这件事其实不好笑,笔尖压着纸张在桌板上刻下心迹,陈萍萍想起来姜禾臣用一张书签当做婚柬的那天。
爱人那天说的话远在时间深处,现在翻出来只留下被记忆腐蚀得囫囵的晕影,陈萍萍用力想记起那天姜禾臣到底说了什么,却无济于事。
只是面对这张薄薄的纸,他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什么散开了。
陈萍萍又想,好不甘心。
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,他只有不甘心。
但陈萍萍是个敢于面对现实应对现实的人,把遗书折好递给负责收取这些东西的空姐,目光触及到她颤抖的指尖,男人用余光飞快的看到一截衣角。
不知道姜禾臣会不会甘心。
余光只看见一只手把信封递给空姐,陈萍萍愣了愣,凝目眺望试图看清楚信封上的名字。
刚才没看见他动笔,那信封里是什么?
递给空姐信封的姜禾臣并没有回头寻找陈萍萍的意思,他懒散的靠着座椅,摘下眼镜闭目养神。
都要死了,让他休息一会儿会死吗?
噢,会。
妈的,好冷的笑话。
顶着陈萍萍已经不掩饰的视线在心里骂些下三滥的话,姜禾臣烦躁的把头偏向座位里侧,这样,陈萍萍连仅能看到的半张侧脸也看不到了。
他沉默的收回目光。
命运的魅力大概在于玩弄人心,几次疯狂而失序的颠簸下,机长那稳定如塔台的声音为飞机上的乘客带来好消息。
“耶!不用死了!”
范闲听到这个好消息笑得可张扬,陈萍萍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没说话,只是勾了勾唇角。
被吵醒的姜禾臣眯着眼睛想,曾几何时,他最大的兴趣正是用任意一款战斗机飞一次眼镜蛇机动。
可惜耽搁了,最后一厢情愿的学了医,而更他妈操蛋的是,还没毕业就被陈萍萍大手一挥保养了。
活过这么多年,到头来什么心愿都没达成。
世界给他的定位大约等于废物。
“先生,这是您的东西,本次旅途为您带来………………”
接了空姐送上来的信封就走了,连她道歉的话都没听到尾音,姜禾臣走出舱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。
看到范闲大大的笑脸,也看到陈萍萍似乎在向空姐询问着什么。
妈的,笑个屁。
眼角抽搐两下,姜禾臣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,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猜陈萍萍是不是在问那个空姐,自己这个信封里装的到底是什么。
把信封随手对折放进怀里,姜禾臣抛开脑子里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,向特地赶来接机的助理下达第一个指令。
“给她找个翻译,按男朋友的标准找,要会基本国际通用语的。”
年轻,长得帅,器大活好,随叫随到,精通六国语言。
助理自动在脑子里落实领导的要求并及时给出反馈。
“好的,我会安排,您今天下午两点要赴集团总部开一场由范董主持,叶董补充的会议,我会安排好姜小姐的生活起居,公司那边具体的会议要求我会在总部完会之后再与您核定,到时候一并把翻译带到公司去签聘用合同,您看您现在是去酒店休息还是…………”
“去酒店,顺便在保密性好的地界给她买一套公寓,走裴律的帐,钥匙你自己留一份,会议暂时定在四点,具体的任务分配等我弄出来了发你邮件,你有时间跟公司里那几个闹翻天的先通通气。”
一男两女步履匆匆走在机场大厅也不改都市丽人的本色,除了尤兰好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东张西望,顺便还跟范闲身边的叶女士友好的打了个招呼之外。
姜禾臣和李莱银已经十分习惯这种高压强的协作方式,到大厅门口分别走向不同的车驾的时候,他们也刚好交流完自己需要知道以及需要被对方知道的事。
“好的姜董,刘师傅会送您去麓门酒店2107,这是房卡,您的洗漱用品已经放过去,祝您睡个好觉。”
“但愿。”
坐上车喘了口气,抬起手腕看看时间,距离下午两点还有三个半个小时,顺便摘掉眼镜,姜禾臣习惯性眯起眼睛看了看有些模糊的前方才对司机示意开车。
他原来不近视的,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用眼过度,去医院体检竟然查出了个两百度的近视。
倒是不影响生活,只是不戴眼镜的话,对不上焦的眼睛会显得他有点儿…………用裴律的话来说就是,有点儿好欺负。
而第一印象在商场上是很致命的。
站在原地目送姜禾臣的车远去,低头叹口气,李莱银打起精神对正在眨巴眨巴卡姿兰大眼的尤兰笑了一下。
“走吧,尤兰小姐,由我带您先去买房子。”
落地一套房,万恶的有钱人啊。
把尤兰请上车的时候,姜禾臣身边跟了两年的女助理在心里默默咬小手绢,她想,要不是姜禾臣工资开得高…………
“你们姜总看起来很忙啊,寰宇最近根谁有什么新合作么?”
还不等女助理把后续想完,叶轻眉略显探究的话一瞬间把她拉回到工作状态。
露出职业微笑,看到叶轻眉身后是陈萍萍以及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儿之后,李莱银当然不会透露什么。
换成是任何一个人她也不会泄露公司信息的!她可是极具专业素养的行政助理!
“叶董,陈董跟我们姜总一趟的飞机,他都不知道的合作那我这种秘书哪儿会知道呢。”
皮笑肉不笑的把话挡回去,还煞有深意的瞥了瞥陈萍萍,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什么,李莱银想起来,回国那天姜禾臣就交代过。
不需要特别注意叶轻眉的态度,毕竟寰宇不是靠她的实验室过活的,她需要在意的是陈萍萍。
毕竟是他们家老板嘴里那位把自己当青菜虫,只敢藏在不见人的地方偷摸填饱肚子,天天妄图结丝成茧重塑人生,什么都不干就化茧成蝶坐享其成的前任。
现在的鉴查部部长,陈萍萍。
虽然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,而对待前任的形容词往往又会多那么点儿咬牙切齿的扭曲,但李莱银确实没想到。
姜禾臣对陈萍萍的滤镜能厚成这样儿!
面对着阴寒入骨,带着警告和打量的目光,她在心里疯狂问候老板。
这他妈是毛毛虫?这他妈妥妥的一树洋辣子好吧!
刮着点儿皮毛就能痛得你原地返祖的那种!
姜禾臣也没告诉她对叶轻眉态度不好会激怒陈萍萍啊!
把我老板当备胎是吧?活该你他妈变前任!
视线交汇不过两秒,陈萍萍突然感觉姜禾臣这个笑得很公式化的助理在心里骂娘,骂的还很有可能不是她自己的娘。
眨眨眼,他觉得自己的感觉没错,因为陈萍萍看见李莱银的嘴角在他的注视下僵硬了不少。
姜禾臣在外面是怎么造谣他的?要不要查查?
陈萍萍觉得可行,毕竟之前集团收购寰宇的时候他还没上任,现在当然可以再详细调查一下,寰宇到底是怎么起家的。
“哼哼,行叭,你忙。”
叶轻眉碰了个软钉子也没怎么生气,耸耸肩,她对坐在车里傻笑的尤兰挥手告别。
“下次再见噢,小美女。”
说完也没等人回应,带着始终不发一言的范闲和陈萍萍就走了。
但也只有陈萍萍跟范闲知道,不过几分钟叶女士就本性暴露了。
“诶咸菜啊,那个小美女是谁啊?姜禾臣不是才跟裴家大小姐解除婚约吗?这么快又来了一个?还是个混血美女,这小子可以啊!”
八卦是人类的本质,但像叶轻眉这样儿落拓不羁的,范闲表示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点距离比较好。
他飞快的移动到陈萍萍后面,把两个长辈顶到一起,自己置身事外了。
看见范闲躲瘟疫一样的操作,叶轻眉表示吾儿叛逆,伤透吾心。
她捧着稀碎的母爱看向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陈萍萍,夸张的感叹到。
“唉,萍萍啊,小咸菜不可爱了怎么办?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您的贴心小棉袄持续掉线中。
咂吧咂吧嘴儿,叶轻眉伸手抹平脸上夸张的情绪,带着一丝迷茫,她转头问范闲。
“儿,是不是给我家萍萍下毒了?”
“老叶,这话你应该问那个姜禾臣,而且你们在国内,陈叔跟他之间有什么事儿,你难道不知道?”
范闲诧异的看了眼陈萍萍心想不至于吧?是个人都能看出他跟姜禾臣之间的那点儿风起云涌,难道以前就没什么风声?
听到这话叶轻眉皱起眉毛回想陈萍萍跟姜禾臣同框的时候,然后她发现…………
“之前是有点儿风声说姜总跟裴小姐的婚约是因为一个男人闹翻的,可那男主角也不是萍萍啊,不过难保是萍萍做了什么手脚,但我想萍萍要看上谁也不会……不,他真会………………”
又想起当年那些事,叶轻眉打了个抖,强迫自己从回忆里退出来,只是她的脸色白了几个度,直到坐上回酒店的车也没缓过来。
“行了老叶,就定麓门酒店了啊,我才不去李家跟那群神经病一块儿住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看这一个两个的全神游去了,范闲深觉回国真是个错误的决定,得不到叶轻眉答案的他无奈叹气,只能示意司机先往麓门酒店开。
………………
那个女人跟姜禾臣是什么关系呢?
他们几个消失的那段时间,萍萍不会是真当着人未婚妻的面儿把人弄了吧?
………………仔细查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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