酬叶庭

君不见山人平生一宝剑,匣中提出三尺练,寒光射目雪不如,草堂白昼惊飞电

彩蛋————「本能」

ooc,私设如山,注意避雷,被劈不负责,《僵》系列最后一篇彩蛋,原创男主×陈萍萍,激情AU,不喜勿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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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热气氤氲的池子旁,温孤明寰忍着獠牙下牵动喉管的痒痛为陈萍萍解开衣裳,看池水春心缓缓沸腾。

   “你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雾渐大了,分不清这股凉是因为衣裳件件剥落还是因为这离水多时的雾汽,陈萍萍抓着冰凉的手,不让温孤明寰继续解腰侧的带子。

   “下去把血洗干净。”

     拣了个理由搪塞人,果然鬼话总出自鬼口,温孤明寰兀自动作着,利落又分明,三两下便收拾好下了水。

     牙都咬酸了,泡在水里有一会儿,陈萍萍才睁开早早闭上的眼睛。

     明知自己抵抗不得,不闭眼做什么?看他现在木着一张死脸耍赖皮吗?

     雾气下尽是怒气,陈萍萍要羞死了,然而被抱得稳稳的,靠着温孤明寰的胸膛,他只能将目光往荡着涟漪的水面上放。

     清光远溢,眼见几片红翻出身来,陈萍萍忍不住用手捞了捞。

     确实是血水,不过是先前为僵尸填篆时属于陈萍萍的血液。

     现在,被洗去了。

     水波越发荡漾,理所当然的抓住横过腰间的那只手臂,他低下头看了看,漆黑的指甲还不死心的拨动着水痕。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心心念念着要留嗣,怎么,继承你那被淹得一丝不剩的太子陵吗?”

     陈萍萍发现自己弄不明白温孤明寰在想什么了,亦或是方才哭了一场有些疲累,现下他虽是脸红得很,却没有那个兴致。

   “死人留不了后嗣。”

     说话间仍旧搓磨着指甲,腻死人的动作叫他做得风轻云淡。

     温孤明寰的意志向来不为外物所转移,坚定的用力,慢慢将唇覆向近在咫尺的后颈,等到獠牙剐蹭着柔软的皮肤,他喟叹一声,再含得深了些,深到稍用些力气便能把人的脊柱咬断。

     血溅当场。

     颈后一片肉被湿冷的獠牙叼着亵玩,没有多痛,陈萍萍却不想忍着,他反手拽了一把温孤明寰的头发,把人从颈后扯下来,偏头与之接唇。

     吻了一会儿,将将在两枚尖牙要刺穿舌肉的时候抽身而去,吞半口冰冷的津液,陈萍萍捏着男人的下巴说到。

  “要便快些了事。”

     抵着下巴的手热得很,温度像刚才抿在唇中的舌,这种温度的舌是怎么绕出这么冰冷的话的?

     温孤明寰闻言略皱眉,想不通,有些郁闷。

   “上次你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    上次也是在这里,也是这样的泉水,也是这样的吻,温孤明寰一一记得清楚,更当然清楚陈萍萍忍着痛的勾引以及,期望他给予回应的绝望。

   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能把他的嘴缝起来吗?否则谁知道他会说些什么毁人名声的浑话。

     院长大人想,果然不管是狼崽子还是狗崽子,嘴里都吐不出象牙来。

     只有爱啃人的德行是不变的。

     随着荡漾起的微胀回忆出什么,他的脸渐渐被黑暗笼罩,奇异的浮出胭红。

     两相对视,陈萍萍抿唇沉默以对,温孤明寰嘴上还在说着那些不见天日的事。

   “每个晚上,你都抱着我吻着我,问为什么,为什么不能醒过来。”

   “每天,我都尝得到你的泪。”

     水面因为两种力的对抗溅起微小的花,哗啦啦哗啦啦,不绝于耳。

    “每次梦呓,你都说好冷,好痛。”

     扭着脖子有些酸,深吸口气,陈萍萍又有些眼热,几乎是习惯性的溢出泪水,混着脸上温凉的水汽往温孤明寰掌心坠。

     拍拍那只架着他腿的手臂,示意要把自己转过来,等彻底转过身后,陈萍萍绝不给温孤明寰继续说话的机会。

     吻着吻着,唇中利齿还是磨破了他的舌尖,继而便是略有些用力的吮吸。

     血腥弥漫,有些疼,自脊骨最底下攀爬而上,又像烟雾过肺一样被吐出。

     隔得近,鼻尖蹭着鼻尖,陈萍萍看清楚那张脸和他眼睛里倒映出来的,自己的模样。

     长发散乱,眼睫低垂,水珠挂在唇面跟着呼吸颤抖,不像话。

   “弄痛我了,好痛。”

     呢喃一句,陈萍萍堪堪闭眼,伸手环住温孤明寰的脖颈,凑近他颈间,用脸颊轻贴着那处曾经被燕小乙的利箭撕扯开,然后又被刻意用黑线缝合的伤口。

    “明明同那天夜里一样。”温吞吞的,不尽兴。

      男人嘴里的那天距今恍若隔世,可再提起时仍旧叫人心痛,想起被骗得亲手把人送上鬼门关的那天,陈萍萍睨了他一眼,嘴角挂着凉薄温温柔柔的把话说来。

    “总有擅专此道的尤物,要么我便令鉴查院为你寻来,也好叫你得以兴尽而归,免得埋怨我陈园待客不周。”

      这话听着是真狠心,温孤明寰把陈萍萍的头重新按回颈间,他喜欢这种交颈厮磨的姿势,放轻动作也哄着爱人的小性子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你的客。”

      水波慢下去,某段正好合上心鼓,轻重错落着跳在胸口,也在肚子里,陈萍萍哼一声不对此做什么评价,只想着人不该生出那么多血脉,更不该因一个人就全部往一处奔流。

      提起那天等同于打开两个人的潘多拉魔盒,他们不约而同的有些激动起来。

      揭开那个暗室的一角,看见两个苟合的人。

      空间狭小而紧凑,动作绵密又温柔,一声一声如同浪花拍荡池边,同如今呼应起来。

      水面就是镜子,底下是黑夜,上面是白昼。

    “不是客是什么?” 

      青楼里的恩客都喜欢这么说,说姑娘,莫把郎君当做客,今夜,我是你的夫。

      架在人颈后的手臂放开了些,虚虚搭在他的肩头,压下温孤明寰的头颅又去亲吻额角的伤,调情这种事,也不知陈萍萍为何如此驾轻就熟。

       不像他无法避让更无法迎合的残身,过了这许久才慢慢磨合了些。

     “是院长的小狗。”

       像官场上某些人骂的,大黑狗牵着的小黑狗。

       不知道是这句话里的哪个字眼得了陈萍萍欢心,哄得他直笑。

     “呵呵呵呵呵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  趁着人高兴加紧做自己的事,低着头也不在乎陈萍萍的唇在眉头眼尾乱读些什么杀伐,看水波一阵阵扑上面前瘦削的胸膛,津液自舌底分泌而出。

     亡人渴望的,永远是看得见的血樱。

     眼睛被勾得有些发红,压抑的本能便大胆放肆开来,也不怕弄伤人,他栽到陈萍萍怀里,喉咙轻颤着淹出低鸣。

     水面没过温孤明寰鼻尖直到眼下,两人都被微烫的水堵得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 谁说僵尸是冷的,这不是烫的吗?

     摸着被温泉水泡热的温孤明寰,陈萍萍失神的想,他到底是活物还是死物。

     脊柱从下往上一节一节的叫嚣着自由,各自要散架,被热气熏得有些头昏脑胀,陈萍萍咬着唇,觉得自己要往水中倒。

   “狗崽子,早晚拔了你的舌头。” 

     青天白日乱糟糟的晕开,嘴里在说什么也不清楚,他有些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 身子弱,经不起折腾。

   “唔……”  

      扶住陈萍萍以免叫他沉入水,温孤明寰慢慢吻上来,渐露出整张脸。

      微热的唇轻柔的触碰爱人的脸颊,他的声音里有了情绪波动。

     是带着笑的自得。

   “如果你舍得,那无所谓。”

   “混账,抱我起身。”

     见他缓过来后开口仍是呵斥,温孤明寰听着,算是没有占了便宜还卖乖,只待把陈萍萍抱上池沿坐着,从头到脚细看后他突然想起来。

   “那天,你弄出来没有?”

     挑挑眉,任陈萍萍居高临下的垂眼俯视着他,温孤明寰拾起三分顽劣脾性。

     没有吧?他忘了,陈萍萍大概也……忘了?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 良久无闻,作孽的人抿直了唇,沐浴着陈萍萍眼睛里的杀光有些后知后觉。

     完蛋,高估了院长的脸皮。

     没错温孤明寰就是故意的,故意调戏人,可惜陈萍萍吃不来这一套。

     太子悔不当初。

     没有温存也便罢了,如此混账的话还能出口,陈萍萍觉得这哪是亡国太子,明明是地痞流氓。

      视线跟随乖巧从池子里爬上来的人,也任他披了件宽袍在肩头便再抱起自己,所幸未曾察觉到冷意,陈萍萍挑着眼帘问到。

    “这也是你的本能?”

      抽走屏风上搭着的缎子裹住人,温孤明寰发尾滴着水,嗒嗒嗒的砸在青玉砖上,熟门熟路的绕进屋子,把陈萍萍放在榻上他选择实话实说。

    “没有,这属于得意忘形。”

     得了回答,陈萍萍心道算是实诚,也不算是意料之外,本来他就清楚姜禾臣的顽劣之处,如此已算是收敛的。

     不过想起小姜大人在鉴查院众人眼中的模样,陈萍萍有感而发。

   “你倒是给自己扯了副白净面皮。”

   “院长教导,深不敢忘。”

   “哼,无耻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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